機 會 ,總 留 給 有 預 備 的 人

隨機選讀

標籤

2006/07/21

口述歷史

見到家父提到自身歷史而眉飛色舞,又從網絡看到這個大學生的口述歷史(七十、八十、九十年代),或者就以在下這個千禧年代大學生講講,希望多少都能勾起大家一些聯想吧。

猶記得,在學時教改的宣傳攻勢一浪接一浪,董特首大力提倡高等教育普及化,於是乎出現副學士,入到去的由中五剛畢業到中年都有。而高等教育學額的大幅增加,是故人們會由以前憂慮「沒有大學取錄」而變成今日憂慮「只有嶺大取錄」。另一方面,補習社也不像今天有如雨後春筍,而且參加補習多數是成績稍遜,或跟不上學校進度才參加,即是為求合格過關,不像今天為了確保考試奪A而花錢。

再回想,在下除幼稚園外,由低班至中七都從未轉校,名副其實就讀「一條龍」學校(據聞小學部曾貴為全港十大名小學)。雖然兒時跟隨家母返基督教的教會,但就讀的卻是天主教的學校,不過當時腦筋未開,都是被人問起才去思考,但最後得到的答案,實際得黎又耐人尋味。「無啊,全區只有這個學校不用計分,可以直接攞申請表。」不過中學部的活動範圍卻是小得可憐(只有2500平方米,比標準足球場的一半還要小),連標準的籃球場也欠奉,想睇波甚至要企埋場內範圍,隨時一個誤傳,食波餅兼賠眼鏡都均有可能。

中三選科,本身愛數字多過愛文字,對數理科也較具自信,選擇理科絕對是不二之選(到放榜之日更加肯定自己是數理科的料子,但怎也想不到今天自己竟修讀文學碩士)。母校當時奉行雙精英班,而綜觀能夠進入附加數班的,近七成都是同班同學,可能那時候大家未知文科生可會有什麼出路,問到自己從理的因由,除了想預科時修讀 Pure Mathematics,看看該科有多大挑戰之外,也只有入附加數班才可以參加香港奧數比賽吧(在初中期間,已經開始打探同校師兄的參賽情況)。

金融風暴前,居住私人住宅,經濟問題不算明顯,但自己從中六開始便靠為人補習來負擔自己的生活開支。對象主要是校內師弟,實在要多謝老師們推薦,而自己也初嚐萬元戶的滋味。至於較早期的生活,午間通常多數去明愛飯堂食碟頭飯,但可以肯定不會花多於廿元,而且也不像今日學生奉旨有杯餐飲,一年內午餐有餐湯有主菜有甜品有飲品的情況(通常是去農場餐廳,類似今日的椰林閣啦)可謂寥寥無幾。

此外,間中也會參加學校團契,令我印象深刻的,是天主教中學也可有基督教團契,而活動量也絕不遜色,最深刻的是裡面有查考聖經的小組,當其他人在「操場」上追逐,另一邊廂就有幾個悶蛋去查啟示文學。除了團契,我記得那時會到學校圖書館度當值(那時擔任 Discipline Master,由主席數下去應該屬三品官)。

放學後多是回家做功課。打機太費神,自己沒多大興趣(說穿了也可說是無天份),充其量都是上網玩 ICQ(8位數用戶號碼仍沿用至今),最深刻的是做個人網頁,那時沒有所謂的織夢者軟件,結果自己「參考」大量網頁的 HTML,再自行試驗每個參數,最後都完成有主頁有超連結有插圖有少少內容的網頁,哪有今天隨便用Xanga、Dreamweaver等咁方便。感覺上無論哪一代人,多少都追求擁有自己的地盤,也似聽過預科時有朋友已開始儲首期,也有以「三仔/四仔主義」為目標的。

談到公開試的預備,其實參考師兄在公開試成績,入得附加數班的,原校升讀幾乎不成問題,而且大家的自學能力及協作方面都屬上佳的,尤其者,不少未完會考,已開始籌備中六的屬會內閣,哪時除了學生會、領袖生團幾乎已成定局,其他的都有些要組閣競選。那時班中也有同學補習,但回校後也會很大方地讓大家傳閱補習社派發的筆記。

但臨到考試前,大家都會閉關潛修,見面的時候也卻口不提溫習進度,看起來個個神態自若,可能是男校,情感上的交流較為少見吧?那時考會考,哪些要奪 A,哪些坐 B 望 A,哪些不用急,哪些急不來,可謂一清二楚。那時較有名氣的,除了「史sir」已銷聲匿跡,「X.X. Tam」、「健與羅渣」、「博士畸鄺」、「西門蔣」猶在行內打滾,「談奧斯卡」那時仍在九龍塘某中學任教,不算數。但今時今日遊走在旺角街頭,舉目觀看一幅幅巨型海報,真不清那到底是英X娛樂定X皇教育?最印象深刻的,是在街頭見到一個聲稱 $50/四堂,兩餐飯連交通都不止這個消費。

當年受到朋友 W 的影響,那時選科幾乎以「入中大為目標」,原因好簡單,住宿舍。那時家住港島西,正正就是港大毗鄰,記得有次,溫書至凌晨四點,聽到街外有人吶喊,事後得悉原來是利瑪竇堂的宿生進行集體跑步,但住得這麼近仍要投宿似於有點過份,於是我把心一橫,廿個空格大部份都填上中大課程。但坦白講,那時即使走遍八大院校的開放日,我都不太明白乜乜工程跟物物工程的分別,本來想諗中大數學系,但又覺得自已他日會變得很木獨,所以最後都不考慮。

大學生活,始終都是四年的好,暑假都有三個,而且自己覺得首兩年並未意識到自己作為高等教育一份子的社會責任,對學運也算不上有承擔。中大裡面再細分四個書院(college),是學院(faculty)以外另一個身份,而我最後入了崇基學院。學院資助的所有個人成長活動全部都有參加,而在大教堂出席週會更是我們獨有的傳統。因著傳統,讓我們和昔日先賢串連在一起,從禮堂裡的大十字架看馬鞍山,感覺依然奇妙。

最深刻的是第一年,除了主修科,最開心的便是能四處旁聽,天文學、社會學、地理學、環境科學等,在短時間中,自己看到一個更大的世界,也一下子變得很渺小。但世界之大,有時都會覺得很空虛,比方說,自己無參加迎新營,結交的機會多少也受到影響;只要你循規蹈矩,其實沒有人會注意你;大學也沒有訓導主任去管你,你時間表也得自己編排(曾試過某學期每星期只返一三五),缺席導修堂也不會有人跟進,雖則入到大學的已是同齡人仕的首百分之十八,多少都是考試制度下的天之驕子。

本來還有其他,不過餘下的就讓我回港後再想啦。

你們的黃金歲月又如何渡過?

沒有留言:

未完的數學堂

我的學生活動

訪客人數